容知非真的死活都没想到殷珣会突然翻脸,于是心里对沈玉人又高看了几分。
既然这个女人的价值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,那么就不能按照原先的设想去对待她了。
容知非静坐了片刻,起身飞快的离开了花厅。
此时沈玉人已被安置在了阆苑的关雎阁里,这厢房格局采光都极好,里头的摆设也是样样精细,连寝具都是极为昂贵的天丝织锦,触感滑腻柔软,让她这满身是伤的人睡是再好不过的。
屋子里点了安神香,能让她稍稍放松,身上的痛楚也变得没有先前那般难以忍受。
袁珂面无表情的往她手臂上抹着药膏,伤口处清凉刺痛之感让她皱眉。
沈玉人握住了袁珂一只手,不让她再继续。
住续一只不继她袁让再珂了手。,
“娇娇卑贱之身,怎好一再劳烦大医女,余下的还是我自己来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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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珂将冰冷的视线挪到她脸上,眉宇间隐隐有些不耐烦“这是我的职责所在,请你配合。”
不知为何,沈玉人这一次竟然能从她眼里看出对自己的排斥与一丝浅浅的厌恶。
这实在有些令人惊讶了,袁珂行医多年,从不主动与人交好,但也不与人交恶,与其说她是本性凉薄疏离不如说她太过骄傲清高,骨子里就是看不起她们这种人的。可即便她再看不起,也从不在面上表露,今天却又是为什么?
沈玉人思忖之时,下头的婢女已煎好了药送上来,袁珂二话不说亲自将药端过来,拿着汤匙舀起药汁,送到沈玉人嘴边。
沈玉人眉黛紧拧,一瞬不瞬的盯着袁珂。
“大医女这是要折煞我呀!”
哪怕是容知非命她来的,她也不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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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珂不说话,只是举着汤匙看着她,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带着几分逼仄的意味。
大有你若不喝,我便一直举着,看谁耗得过谁之意。
谁看意举谁过之得直,着耗。
沈玉人无奈,正要张嘴,袁珂却突然手一抖,那汤药洒了出来,沈玉人几乎是出于本能的侧身避开,不料一动便是锥心刺骨的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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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倒是忍着没吭声,一旁的袁珂却嘶的一声,紧接着就听到一声惊呼。
“姑娘您没事儿吧!”
沈玉人扭头看去,那药碗莫名被打翻,药汁洒了一地,袁珂的手背更是烫出了几个水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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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雨二话不说就对着沈玉人一顿指责“姑娘好心喂你喝药,你却将药打翻烫了姑娘的手,怎的如此不知好歹!”
袁珂看也不看沈玉人一眼,径自起身去药箱里取了一盒治烫伤的药膏。
“吵什么呢?”
容知非噙着笑步履轻快的走进来,一眼瞥见袁珂被烫伤的手,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阴狠的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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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春雨见她询问,立马站出来替袁珂鸣不平“姑娘得了王爷的吩咐亲自来照料娇娘,可娇娘不领情,不肯喝药还打翻了药碗,把姑娘的手烫得不成样子,她却没有半点歉疚之意,果真是婊子无情!”
“得意药了疚情肯不亲娘的自喝王把吩姑询碗还果成”真娘不不半烫替子立有,无翻药没出袁来爷领得她,点!是站娇不样手,的姑马之娇子歉,来,料平咐问可照了情娘鸣娘却珂婊打,
“春雨住口,不关她的事!”袁珂冷声呵斥。
“怎么不关她的事,奴婢看得清清楚楚,就是她……”
就奴她事清楚清,看…婢,…”是得楚
春雨本还想再说,却见王爷正似笑非笑的凝着自个儿,当时便吓得不敢吱声。
敢似。笑不当自儿便得时正吱王的,非声个着爷凝笑吓
容知非伸手轻轻拉起袁珂被烫伤的手,在她手背上吹了吹,神情很是疼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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