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该死的丫头,把咱们老罗家的名声都搞臭了,竟然为了一个男人上吊,真是好事不出门,坏事传千里!”
“可不是嘛?妈,您不知道村里人说得有多难听,都说……”
不难听……知”妈都有说人道多得村里说?,您,
“啥?是那个烂嘴的说的,我去撕烂她的逼嘴!”
”的她是撕逼个的烂说,嘴去我?烂那的嘴!
好吵!罗秋荷感觉脑袋嗡嗡的,一直有女人的声音在唧唧喳喳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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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感觉脖子疼,就像有绳子勒进了肉里,疼的她忍不住倒吸凉气。
猛然睁开眼睛,疼痛感伴随着大脑的清醒也跟着变得剧烈。
“嘶!”
入目的天花板令罗秋荷一愣,陈旧报纸糊的顶棚上被烟熏火燎的乌黑乌黑的。
麦秸泥糊的墙壁上还带着岁月留下的痕迹。
床头边用砖头垒就的一个四方格子,上面摆放了一张木板当桌子用。
桌子上也就放了一个搪瓷杯和一个军用水壶。
卧槽!这……
她想爬起来,却发现自己动起来很困难,抬起手臂,吓得一下子愣住了,这又粗又黑的胳膊哪来的?
再看自己的腰,自己的腿,自己的脚。
这哪是她那个经常锻炼的身段啊?妥妥的比原来的自己大了几个号!
“荷啊!荷啊!我的乖乖啊!”外面响起一声哭天抢地的喊叫,伴随着这雷天的动静,一个穿着破旧补丁衣服的中年妇女快速的冲进屋子,扑在床边,正欲大哭一场,忽见罗秋荷瞪着她那双被肥肉挤成一条缝的眼睛,傻傻的,愣了一下,随即喜极而泣。
“我的荷啊,你可醒过来了!”
!”
“啥?醒过来了?”
外面的人闻言,又挤进来两个女人,三十多岁的那个妇女,齐耳短发,穿着的确良衬衣,黑色粗布裤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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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十出头的那位头上挽着一个不大的发髻,深蓝色粗布褂子打了好几个补丁,黑色粗布裤子上膝盖处也有补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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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秋荷好奇的看着这一切,有些反应不过来。
“荷啊,你是不是吓坏了?”那哭的最惨的妇女捧着她木然的脸,心疼的叫着乖乖。
一股不属于罗秋荷的记忆铺天盖地的涌进脑海,罗秋荷才意识到自己穿了。
穿在八十年代末的一个穷山沟里,这个女孩也叫罗秋荷,十八岁,因为喜欢城里来的小伙子孙尚扬,逼着人家娶他,人家不甩她,她竟然玩起了逼宫戏码:上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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吊上去的时候,后悔了,可惜太晚了,扑腾了几下,等有人发现的时候,她已经没气了。
自己就是在这个时候穿过来的。
哭喊的女人是原主的母亲常素娟,地地道道的农民,大字不识一个,就因为生罗秋荷时,差点难产,又是第一个孩子,她心生愧疚,总是好吃好喝的供着,明明捉襟见肘的家庭里,硬生生养出来一个大胖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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弄清楚了一切的罗秋荷抬手摸了摸脖子:“疼。”
摸:脖子疼了。“”
“可不疼嘛,那幸亏是麻绳,不结实,要是结实了,你命就没了。”常素娟又哭又笑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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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嫂子,你可得好好的管管你家闺女,闹出这么一出,咱们老罗家的闺女可都跟着落个坏名声。”这个年轻的妇女是罗秋荷的二婶,平时就瞅罗秋荷不顺眼,摊上这件事,更是借机会上纲上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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