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似乎感觉大雪都纷飞得异常兴奋一般,风释意地吹打在白子叶的脸上,却看不出她的神情有任何的变化,只是她那单薄的身影,反射出的影子被拉得格外的纤长。
在她面前的是一个高大三十余米的神兽,它双眼通红,眼里跳跃着焰火,瞪着白子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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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炎兽低吼一声,白子叶身后的大山,发出剧烈的震响,白子叶从坍塌的山脚下,一闪而过,让人看不清她是怎么离开了那堆废墟,而傲然屹立于炎兽的头顶,双手负背。
炎兽是灵决大陆的神兽,它体型庞大,向来高傲如它,都接受着世人对它的仰视,而白子叶却踏在了它的头顶,这似乎让它十分愤怒。
炎兽摆动身体快速跑动起来,试图让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儿从它的身躯上跌落下来,然后狠狠地踩碎她的头颅,以示它的尊严,和惩戒她的无礼。
炎兽跑动的速度很快,带着一阵强风,如果是普通人,早已被风刮走,而白子叶却没有半点慌张之色,单脚踏于炎兽头顶,随着炎兽的跑动,飞了起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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炎兽不停地奔跑,白子叶却没有半点落下,跑了一天一夜后,炎兽停了下来,随着它停下来的动作,白子叶再一次落脚于它的头顶。
“你究竟想做什么?”炎兽忽然开口叫到。
“征服你!”白子叶那淡得没有一丝情绪,甚至充满自信的音调,在空旷的大山里越加清晰。
炎兽听到这句话,又是一声低吼,带过一阵强风,从白子叶的上空袭来,那风里有着鲜红的火焰在跳跃,白子叶知道它彻底发怒了。
这是白子叶和炎兽对抗的第七天,而这夹着圣炎火的卷风是她接受的最大的威胁。
白子叶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奔向堆满结雪的山顶,试图躲过那卷风的袭击,而她很清楚那整座冰山都不足以抵挡那卷风的洗礼。却还是冲了上去。
卷风似乎长着眼睛一般,跟在白子叶身后,穷追不舍,白子叶如蛇影般盘旋的轨迹,在山顶与卷风开始了追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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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卷风散发出来的热气,融化了结雪,汇成了河流,在卷风快要把白子叶卷进时,白子叶纵身一跃,跳下了水中,卷风停留在了河水上空,渐渐消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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炎兽又是一声低吼,从三十多米高的庞然大物,变成一只小灵兽,如猫咪般大小,而唯一不变的,依旧是它那跳跃着火焰的火红双眼。
“你赢了!”刚刚那粗狂的声音,此时细腻无比,炎兽对着在河里游着的白子叶宣布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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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子叶又是一跃,水花四溅,落地,抚了抚炎兽的头顶,衣袖一甩,将炎兽抱在怀里,向远方飞去。
“这白子叶肯定是被炎兽烧成了灰了,这都七日了还没回来。”
“我也觉得是,她还想和我们的沐晴姐姐相提并论。”
“这次跑去征服上古神兽,那可是炎兽,只怕她是没命回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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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以后灵决大陆的第一女子便是我们的沐晴姐姐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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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子叶刚刚踏进金辉大殿便听到了这刻薄的声音,她表情依旧没有一丝变化,一如既往地淡然,让人看不出喜怒哀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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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在她怀里的炎兽却开始不高兴了,它的主人怎么能让那些人随意诋毁,它发出一声“炎”,顿时大殿内,温度暴涨,让里面的人湿透了衣衫,唯独白子叶没有一丝变化。
白子叶摸了摸炎兽的头,让炎兽的怒火降了下来,高傲的看着大殿里的人。白子叶缓缓地向大殿内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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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议论她的人,脸色大变,都不自觉地低下了头。
白子叶对着大殿上那位白发苍苍的老者鞠了一躬,淡淡地开口道“师傅,徒儿回来了!”
老者捋了捋他那代表着他年龄以及修为的胡须,点了点头,对着白子叶露出了满意的微笑,然后起身离开了大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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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老者离开,刚刚在大殿内的人也起身准备离开大殿,刚刚的炎热让他们的衣衫湿透,让人感觉到不适,快些回去洗个澡比较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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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望向白子叶的表情,或惊讶,或欢喜,或嫉妒,她怀里的小东西,让他们害怕,他们没有想到白子叶竟然真的征服了炎兽,那只体型庞大的神兽,现在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,依偎在她怀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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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沐晴一身白衣,或者说整个大殿内的人都是一身白衣,不同的是,殷沐晴却把那身衣服穿得倾城绝色,仙气逼人,她走动的每一步,都留下一条好看的流霞。
“你成功了,恭喜你!”殷沐晴对着白子叶一笑,那笑容让这炎热的大殿,感觉到一阵凉爽。
炎兽却不舒服地缩进白子叶衣衫内一点。
“谢谢!”还是那样平淡的语气,和平淡的表情。
如果说殷沐晴是是夏日阳光里的春风,而白子叶在他们眼里就是那冬夜打在脸上的寒风,让他们不敢靠近,或许是因为白子叶这样的气质,让金辉山的人无法靠近,更加无法亲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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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子叶一如既往不喜欢与人交流,她没有再与殷沐晴多说一句话,向大殿外走去。
金辉山上,到处都是耀眼的光芒,白子叶躺在梧桐树上,单手支撑着头,闭着眼,想到了三岁那年,金辉山上那个少年,如同她一般的气质,和那精致的容颜,让她每每做梦都能看见他的身影。
她今年十岁,那个少年应该有二十还是二十一?她不清楚,也不会猜测,因为作为灵决大陆主宰的他,是不会允许有任何人对他做出任何猜测的,而她白子叶却久久纠结于这些问题。
他今年几岁?她见到他的那年,他是几岁?他的容颜是否有变化?他的身边是否多了几个女子?还有就是他说过会等自己站在他身边,他又是否还在等待。
白子叶睡了片刻,缓缓睁开眼,看见金辉山的那头,似乎有一道金光迎面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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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子叶眉头紧皱,那双眼睛直直地盯着那道光芒,片刻后,一个少年,一身黑衣,墨发披肩,手负背而立于白子叶眼前,站在金辉山那金莲池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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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他!白子叶那平淡的表情,那六年来,跳动频率不变的心脏,此时却快了几个节拍,让她不适应,更让她怀里的炎兽大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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