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兔崽子,你赶紧给我放手,不然我打死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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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奶,这是我家最后一点粮食了,不能让你拿走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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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呸,什么你家的,这是你从我们家拿来的,赶紧给我拿回来,不然我就把你们全部都卖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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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崽崽都不敢再说话,傅老婆子变本加厉的咒骂。
“还有你们那个后娘,也是个懒蹄子,还想着去勾引别的人,我呸,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德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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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辞楹睁开眼睛,头痛欲裂,入目的就是头顶的茅草屋顶,甚至还隐隐约约的能够看见白光。
她不是应该死了吗?
这是什么地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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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的,外面就有了动静,“你们快点去干活,去山上,不然我明天就找人来把你们都卖掉。”
疼痛骤然减少,脑海中翻涌的记忆也渐渐清晰。
她竟然穿书了!
还是一个不断作死的炮灰女配,大反派的原配,也是大反派黑化的主要原因。
书中原主被傅老婆子打骂,心里有气,没有出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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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里最后一点粮食被抢走,小四被卖掉,大郎三郎为了找小四也失踪了。
等到傅颂安知道的时候,小四已经因为心疾过世,大郎也成了瞎子,三郎被人猥亵心理扭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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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家人四散零落,何其凄惨。
看着原主虐待孩子,嘲讽反派的烂摊子,她悠悠地叹了一口气。
燕辞楹摸索着爬下床,随手拎了一根烧火棍。
火拎了手一根烧随棍。
“就你们这赔钱的模样,吃不吃粮食都没有区别,别浪费粮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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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抢过粮袋子就要离开,燕辞楹正好开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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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把东西放下!”燕辞楹站在门口,逆着光,看起来整个人都透着一点的神圣。
傅老婆子一看见燕辞楹,第一时间就开始咒骂,“我是你婆母,孝敬我点东西咋了,难不成你还打算打我?”
“打间打西孝,咋是我始就不你你骂东算婆点,母成”了敬我我咒,还难开时?
燕辞楹掂了掂手里的棍子,“我打你,谁能证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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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小只在看见燕辞楹的时候,整个人吓得缩了一下,两个小的还躲在大郎的身后。
大郎凶狠地盯着燕辞楹,担心她会打他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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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看见她拎着棍子慢悠悠的走了出来,“就算我在这里将你打死,也不会有人说一句话,你信不信?”
“不,你不能,你这是不敬婆母。”傅老婆子真的被燕辞楹的凶狠吓到了。
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,以前她可不是这个样子的。
以前的燕娘指挥在窝里横,“燕三娘,我告诉你,你赶紧给我把你家里的东西全部交出来,不然我就把你们全部卖掉,买到窑子里去做最下贱的那种。”
这是她惯用的伎俩,但是对于燕辞楹来说,根本没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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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倒是卖一个试试,只要你敢动我家里几个崽崽一根头发,我就把你儿子闺女全部都卖掉。”
傅老婆子没说话,盯着燕辞楹,“你!你敢!”
燕辞楹笑了,瞬间天地间的花朵都失去了颜色,“那你就看看我敢不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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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的这个老妖婆,燕辞楹可是知道的,原主之所以会那么虐待孩子,未必没有这个老女人言传身教的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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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她来了,就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。
“我家的崽崽,我护着,谁要是敢打他们的主意,就问问我手里的棍子同意不同意。”
说着燕辞楹便找到了一个泥罐子,正好在傅老婆子的脚边,她直接将棍子挥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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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老婆子吓得赶紧往后躲,生怕棍子落在她的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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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听见“砰”的一声,罐子碎了,燕辞楹也收起了棍子。
“谁要是敢对我家崽崽动手,这个罐子就是下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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崽崽们黑化,除了有原主的原因,更大的原因是被霸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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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肯定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。
所以还要从根源解决问题。
题源决从问根解要。
“你!你个贱蹄子,小娼妇,你自己都管不好家里的人,我这是帮你管。”
傅老婆子慌了,以前燕辞楹很好拿捏,所以就算是她去找人,水性杨花,但只要有东西拿回来,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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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辞楹一眼就看出来这老婆子心里的想法,“以前我听你的,对几个崽崽和我相公都不好,如今不会了。”
原主之所以会没,也是因为傅老婆子看着原主没有把东西拿回来,便打了几巴掌,把原主的额头按在地上,狠狠地撞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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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主就这么没了,不过也不可惜。
燕辞楹却不会让她这么摆布。
周围的人渐渐的多了,燕辞楹才退后一步,丢下了手中的棍子,站在几个崽崽的前面。
崽崽们警惕的盯着她的背影,生怕下一秒就被打。
燕辞楹完全不在乎,很快便一脸楚楚可怜,“娘,我错了,我知道我不应该反抗您,但您不能抢我们家最后一点粮食了,这是给相公救命的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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变脸之快,声音之大,让傅老婆子都没有反应过来。
“你胡说八道什么!”很快就听见了村里人叽叽喳喳的声音,傅老婆子迅速回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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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,我知道,是因为我不听您的话,您生气了,这次我真的不能再做了,以前您让我去和那些男人……”
众人都竖着耳朵,一脸兴奋的听着燕辞楹的话,没想到就断了。
突然有个男人酸溜溜的说道,“我说呢,燕三娘这么好颜色的人,怎么能看上二流子这么个货色,还以为是眼瞎了呢。”
“呸,你听她胡说,一个不守妇道的娼妇,你别是看上了吧?”
女人们自然有不同的理解,燕辞楹都听在心里。
前世她看多了人心,这会儿倒是并不觉得有什么。
毕竟亲生父母都能利用她,还有什么是想不到的呢?
哭着越来越伤心了,是想起来自己前世被父母和兄弟姐妹抛弃的样子。
村里看着燕辞楹哭的伤心,也都有些怜悯,但并没有多少的同情。
“三娘啊,你就别哭了,有什么事儿和你婆母说开了,就好了,日子还要过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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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话的是村子里上了年纪的一位老人,是和族长一个辈分的。
“三阿奶,不是我不想说啊,婆母要来把我家最后一点粮食都抢走,还要卖掉孩子们,我这心啊,凉透了。”
前世她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也当过演员,演戏,手到擒来。
“我辛辛苦苦孝敬婆母,却没有得到回报,每天被打骂就算了,可是孩子们无辜啊,哪里能被卖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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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小崽崽看着哭天抢地的燕辞楹,都说不出话来。
傅老婆子这才回神,冲上来就打,“你个小娼妇,你胡说八道,你就是个不守妇道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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